1958年的中国,一场政治风暴悄然蔓延,仅仅一年,数十万知识分子命运被一纸“右派”帽子推动,从光鲜的讲堂、书房跌入寒冷荒原。而就在这片号称“北大荒”的土地上,曾经的“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第一人”丁玲,和她的丈夫陈明,被时代浪潮推搡着走向了人生的拐点。你能想象吗?一位小说家,一支曾挥舞思想利剑的笔,如今却用来剁鸡食、扫鸡场、教认字。而那些曾围观她、批判她、保护她又悄悄送来大米和鱼的身影,背后究竟藏着多少无声的情感?什么让这位名噪一时的“大右派”,能和北大荒无数“老铁”建立起如此特殊的情谊?答案还得往下看。
有人说,历史的大潮中,没有人能全身而退。也有人说,命运给每个人都掷了一枚不知凶吉的骰子。丁玲就是其中被重击的人物之一。1958年的一个夏日,彼时54岁的丁玲和丈夫陈明,被扣上“反党集团头目”名号,狼狈离开京城,来到黑龙江的汤原农场。北京的朋友们劝她:“你这把年纪,不如在北京写你的书吧,北大荒那地儿拖累人。”但丁玲偏要去。一到北大荒,她和丈夫成了好奇群众争相围观的“稀罕物”,农场的畜牧队门口总有人堵着,就像今天有人追明星合影一样热闹。
可议论与关心并存。一位场长奉命特别照料这对“右派夫妇”,不但送大米、分鲜鱼,还常常让丁玲坐车顺路看农场风景。可这些“优待”,到了“文化大革命”时,全都成了反证,场长自己也因此吃了苦头。是顺从还是反抗?是冷漠还是温情?这背后的对立像拉锯战,每个人都像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。
但事情绝没那么简单。表面上的“被发配”似乎是惩罚,在这片泥土里,丁玲却展开了与众不同的人生补课。她主动要求干活,不光喂鸡,还剁食、扫院子,干得汗流浃背。她的身份,成了农场劳工圈里最独特的风景线。可她为啥要这样?真的是认命了?还是她心里藏了别的打算?这还真不好说。
问一句,北大荒到底苦不苦?答案其实像剥洋葱一样,得一层层揭。外人觉得这地儿天寒地冻,风沙漫天,全是苦根。可在丁玲眼里,却能咂摸出别样的滋味。有人说,让名作家去“扫盲”教认字,简直是浪费人才。可丁玲转头却说:“党需要我干啥就干啥,要做就得做到最好。”她不光自己编教材,还亲自跑班补课,甚至拿工资给学员买书买笔。那些老兵、妇女,握不住笔,写不出字,丁玲却一点点扶着教,年底一下十来人能读会写,场子还被评上“先进单位”,只不过奖励没她份——谁让她是“右派”呢。
农场人的看法却两级分化。有人敬重她的真诚,爱和她聊家常,老人们请她吃馒头,年轻人找她倒苦水。她用极普通的劳动,把自己拧进了这个生疏的世界。可也有人冷嘲热讽,怕跟她沾边惹祸上身。老百姓啥心思都有,谁都瞧着别人的日子,心里都在盘算:日子还能怎么翻篇?
是不是日子就这样慢慢划开了道口子,苦尽甘来?并没有。农场的风看似停了,暗地里却有股更凛冽的风猝不及防。时间来到1960年代,“批斗”“迫害”成为新的主题。那些曾经偷偷帮她送菜送肉的大娘,见风头不对,赶紧把自己娃娃拉走:“别跟着喊‘打倒丁玲',这事惹不得。”造反派们则拳打脚踢,把丁玲推上批斗会场,墨水抹脸,头破血流,腰骨都被踢伤。
有人替她鸣冤:“人家是革命老资格,这么整合适吗?”但有的人却说:“她当时也曾趾高气扬,得这样磨一磨才好!”仿佛众人都在给过去的她“找补课费”。而丁玲自己,面对这一切毫无怨言,连个“喊冤”的机会都没。外人看着热闹,心里其实明镜似的:今天是谁,明天又轮到谁?
但有趣的是,农场里那些“没文化”的普通人,反倒成了她的暗中保护伞。三更半夜,有人轻敲窗台低声问她要不要肉蛋,生怕让人发现。你说,这是不是人性最朴素的一面?
如果你以为丁玲会就此沉沦,那可是小瞧她了。1963年,京城里爆出个大新闻:周恩来总理在剧院问丁玲的女儿,“你常和妈妈通信吗?她身体还好?”那一刻,丁玲远在北大荒,却因一份来自女儿和总理的特殊关心燃起新的希望。她流下眼泪,但那不是懦弱,是人间最温暖的力量。
王震将军同样为她操心,每次来佳木斯,总会关照她,连“剁鸡饲料剁肿了手”这样的小事,都特意安排人调她轻松一点。有人以为那些高官只会惩罚,没料到关键时刻反倒跳出来给她“撑腰”。1970年她和丈夫又被解送到秦城监狱,你说这是绝境还是新的转机?回头看,那些年封存的“权力与情谊”,其实一直在暗处角力。
最惊人的反转是:后来,丁玲竟主动提出不回北京,要继续留在北大荒,体验农场生活。还和女工们一起组织学习、出教材,写出了以北大荒女工为原型的散文,让农场普通人成了文学“明星”。谁能想到,被发配的名作家,反而和这片土地结下不解之缘,还留下了不朽作品。
风暴过后是宁静?实则不是。1964年,丁玲和陈明被批准“归京”,她却主动要求留下来“安家落户”,不愿舍弃北大荒的同伴。刚搬到宝泉岭农场时,领导照顾到给她发每月30元生活费,还特意安排了两间小屋,一个做卧室一个凑合成厨房兼书房。
可表面的“安稳”,背后则压力重重。她的“右派”帽子始终摘不掉,一举一动都有人盯梢,干点事情得先琢磨“会不会又被告状”。关系刚融洽一点,“文化大革命”又卷土重来。年过花甲的丁玲,被一波波激进分子拳打脚踢地拖走批斗。亲情友情还未消解,新的误解和恐惧又卷上心头。分歧越来越深,荣辱得失仿佛一夜之间调了个头。
更让人无力的是,离开北大荒的那一页始终翻不过去。1970年,她和丈夫再次被扣上“反革命”帽子带走,从劳农生活到秦城监狱,这个“风雪人间”的老作家,上演一出出人生跌宕。有人感慨:“老百姓恨不得家家有个丁玲,领导却人人避之不及。”
说到底,丁玲的“北大荒十二年”,到底值不值得?有人说她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稀烂了:当政要作家不要,非要趟泥巴、剁鸡食,结交几个普通农民朋友有啥用?可你要问她的对手,肯定会磨着牙说,“让她劳动改造才叫收拾人!”你问丁玲怎么想,她还一脸坦荡:“当螺丝钉挺好,党让我去就去。”这种“听话”,你倒是听说过哪个知识分子真能忍这么到底?
写作要出名,种地要落户,两头不落好。有时候,所谓的选择,根本不是选择,是被历史的车轮压着向前。被人误解也罢,被善意帮助也罢,名声大噪也好,灰头土脸也罢,她就在北大荒活成一段传奇。不按套路出牌的,就是她。那些声称“一切都是安排”的理论,现在看来是不是也有点搞笑?毕竟,谁都想安排命运,可命运从不给你写剧本的机会。
说她“不死”,其实是后人不愿意忘;说她出名,倒不如说大家都想拿她说点什么。表面上大家都口口声声赞美她不屈,其实背后谁又愿意真走她这条路呢?要我说,这种传奇早晚都会被现实打上补丁——因为现实比小说更能整人。大家都喜欢伟大精神,汽水瓶里装着的,其实都是一肚子的抱怨和叹息。
12年北大荒,从“女作家”变成“农场螺丝钉”,你觉得丁玲真的是荣耀加身,还是被命运裹挟?同样干活,有人被尊重,有人被羞辱,“身份决定一切”的观念究竟该赞还是该讽?你们觉得,现实会让谁记住?谁又会真正懂她的苦与甘?留言说说,你们怎么看。